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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刀意

第十一章:刀意

一刀又一刀地从残魂刀中打出,随后又在上官清白面前消散,但残魂好像不知疲惫,力量用不完一般,从未间断。

而上官清白也是在发现对方刻意如此时,放开了去感受刀意。刚开始的刀让上官清白只有一个感觉,快!快到根本感受不到,慢慢地,上官清白感觉到了刀意中那一往无前的感觉,不管自己的生死,只为会出那极致的一刀,不管什么时候,挥刀的时候就是自己巅峰的时候。

上官清白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感受中,抓住了那一点极致,那一抹疯狂,那一丝痛快。

残魂能清楚地感觉到,上官清白已经知道自己的刀意所代表的东西,现在的他只差临门一脚。

于是停了下来,然后简简单单地挥出了一刀,一座宛若炼狱一般充满刀意的囚笼出现,围住了上官清白。

而上官清白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这一所囚笼的刀意带到了一个幻境之中。

......

一位刀客在游历各国时,经过了一个村子,村子里的人将一位半步武仙信奉成神仙,把他供了起来,村子里最好的衣服给他,最好的食物给他,每年的收成有一半都供奉给他,还会在每年的年初献上一个美丽的少女。

刀客本不想插手这种事情,同为半步武仙,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杀了对方,以此结束这个村子那荒谬的供奉,虽然心中有愧,不符合自己的内心,但也别无他法。再说自己一个外乡人来到这个村子,没有立场去阻止这种事情。

到了年底,村民们选好了年初要献上给“神仙”的少女,但这一个少女和往常的少女不同,她曾经去过别的村子,也去过城镇之中,所以她不似往常的少女那样听话,而是选择了反抗,想要逃跑。

她也曾和父母说过,但奈何早就信奉“神仙”的父母大骂她大逆不道,扬言她要是逃跑就断绝关系,让女孩无奈,只能选择接受。

刀客不忍看到这种情况,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就走,但到了半路,看到一个村民提着一个木篮走在路上,里面装着一顿丰盛的晚餐,这顿晚餐是“神仙”的意思,要让献给自己的少女能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代表好意头。

这位村民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看到刀客后将篮子递给他,表示自己十分内急要去解决。而刀客在村子里也是待了好些天,理应为村子办点事,就让刀客前去送饭。

刀客将饭送到少女待着的屋子,开门进去,看见房间外面的桌上有着一封信,刀客心里闪过一丝不妙,闯进房间看见少女准备上吊自尽,急忙拦了下来。

少女看着刀客,拽着他的衣服,带着哭腔祈求着刀客,“我知道你是村子外面的人,你一定知道这村子是不正常的,我求求你能不能带我走?村子外面有我许诺一生的人,我想离开这,但又怕父母失望,你能不能做一个恶人,带我走...”

少女哽咽着,一直拽着刀客的衣服不放,而刀客也是起了恻隐之心,“好,我带你走。”

说罢,想着自己的行李就那一点无关紧要的银子和一些衣服,大不了扔了,到时再找些途径赚回来就好。于是直接扔下了行李,带着少女连夜去到了离村子不远的城镇上,委托自己的好友连夜带她去到心上人那里。

少女临走前握着刀客的手不放,然后跪在了他的面前,磕了几个响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但我希望恩人能救救村子里的其他人。”又磕了几个响头,就跟着刀客的好友走了。

刀客看着地上那少女磕头磕出来的血迹,猛一咬牙,在吃过饭,喝过酒壮胆之后,在第二天中午赶回了村子。

此时村子里的“神仙”因为村民没有在凌晨就把少女送过去而十分愤怒,在村子里杀起了人,但村民们非但不逃,还跪在地上祈求着“神仙”的原谅。

在“神仙”暴起杀人时刀客闪身过去救下了村民。然后握刀看着“神仙”,“身为半步武仙,却做这样缺德的事,你就不怕不得好死?”

“神仙”只是冷哼了一下,“看来你很关心这群傻子啊,你知道吗?我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玩弄少女的人,来到这个村子只不过凑巧杀了村里那烦人的恶霸,他们就信奉我为‘神仙’,这可不是我自己要的啊。”

“然后你就以这种‘神仙’的姿态要他们供奉你,还得满足你喜欢玩弄少女的内心。我想那些少女都死了吧。”

“当然,不然留着过年啊?”

“人渣!”

刀客拔刀就向“神仙”斩去,却被其飞身躲过,然后下令让村民全去围堵刀客。刀客不愿伤了无辜的村民,只能无奈防守。

但“神仙”没有这种心思,直接出手打向刀客,沿路还杀了一些挡路的村民,刀客一时间只能无奈地被动防守,根本无法使用自己一贯的刀意。力量不断被消耗,让刀客无法再接下“神仙”的任何一次进攻,被打得节节败退。

很快,刀客就在打斗中被“神仙”断去了左臂,右手握刀杵在地上,勉强维持自己的平衡。

“神仙”狂妄地笑着,“你不是很怕错手杀了这些村民吗?那我帮你好了。”随后一个个的村民被不断屠杀,不论男女,不论老少,很快地上就血流成河。

而村民在死前还大声的祈求着,“神仙大人,请原谅我们的愚昧啊...”“神仙大人不要杀我...”

村民死光了,鲜血染红了屋子上的砖瓦,染红了路旁种下的花草,染红了二人的衣服,染红了刀客的双眼,鲜血汇聚成一滩,把天上的太阳倒映出来,也是一抹诡异的红色。

“神仙”运用内力将血液凝聚成一把又一把刀悬在空中,“你不是用刀的吗?同为半步武仙,我就拿你最趁手的东西解决你好了,不用谢我。”

刀客站起身来,提刀而立,看着空中无数把由鲜血凝聚而成的刀,内心开始冷静下来,是啊,我是用刀的,我的刀是什么?是那不顾一切的疯狂啊!没想到这小小的村子都能都影响我的内心,是我还不够坚定啊!

这一刻,刀客的内心比从前都要冷静,比从前都要坚定,在“神仙”将无数把血刀飞向自己的时候,刀客也是闭上了眼睛,然后简单地挥出了一刀,挥出了自己仅剩的那一点力量,挥出了自己那毕生的刀意。

霎时间,一座由刀意形成的囚笼,围住了“神仙”,在血刀穿透自己的同时,刀意也将“神仙”瞬间分尸,让他连惊讶的机会都没有。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刀客的肉体死了,但他的灵魂升华到了武仙境界,随后慢慢地,他的灵魂也是迎来了晋升武仙的天罚,这一次他依旧是只挥出了一刀,挥出了那极致的一刀,纵使最后灵魂被天罚劈剩下了最后一丝凝聚着他毕生刀意的残魂,他也只是挥出了那一刀,那一刀,既是刀,也是他。

......

上官清白从幻境中回过神来,围住自己的刀意囚笼已然不见,那一道残魂也已然不见,退出识海,上官清白缓缓地合上了刀谱,一切的力量都内敛起来,从赵叔和老头的视角看过去,上官清白身上没有任何一丝内力。

上官清白用自己那带有裂痕内丹里最后的一点内力灌注在手中,随后手中的刀谱瞬间粉碎,跟着一起粉碎的还有上官清白识海之上的内丹,而唐冰设下的封印,也在这时出现了那一丝的裂痕,上官清白也开始可以调动那一丝的灵力。

抬头望着天花板,上官清白知道,这是那位刀谱的主人送给自己的,如若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拥有如此强大的刀意,还能因此可以调用一丝的灵力。虽只有一丝,但自己刚刚所学的刀法讲究的不就是调动一丝的力量,汇聚最强的刀意去进行攻击嘛。

赵叔和老头在刀谱粉碎的那一瞬间,有一种自己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感觉,相互看向对方,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同样的震惊。

上官清白为自己倒上一杯茶,随后一饮而尽,“从我开始看刀谱到现在,过了多久了?”

老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过了三个时辰,你是临近中午时来的,现在都过了饭点了,过多一个时辰就又是饭点了。”

上官清白听罢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这可以隔音的房间,回到楼上去找朝雨棠了。

而赵叔也是讪讪到,“还想着指点?还指点什么?准备吃饭吧。”

老头也是尬住了没有搭话,在赵叔离开房间后,端着自己的茶杯将最后一口茶喝掉,喃喃自语到,“老友,你是把毕生角色都教给他了吧,包括你没写进那刀谱里的。不过也好,我也总算是帮你找到了可以继承你那刀法的人,这些年我找了不下二十个,也只有他能够真正继承吧。”

怀念老友的话说罢,老头也是突然灵台一片清灵,他是当初帮刀客带走那位少女的人,由于不放心老友,在将少女送到后,也是按照少女给的地址火速赶往,可惜到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尸体。要不是那冲天的刀意和刚刚天罚的迹象,老头都不知道少女口中的“神仙”被杀得连渣渣都不剩。

可即使如此,老头依旧认为刀客的死是自己晚去的缘故,于是便放弃了功名,来到这么一座小镇里当个铁匠。而现在为刀客找到了继承刀法的人,就好像完成了他的遗愿一般,让老头突然灵台一片清灵。

摇了摇头,老头苦笑着,“想着那位小家伙会欠了自己的情的,没想到是我这个老头欠了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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